太上感應篇 (李昌齡註鄭清之讃)
太上感應篇 南宋 宋李昌齡傳,宋鄭清之贊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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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瑩微言,凝旎重道,深嘉太上之格言;鋟梓迄工,幸畢微臣之素願。輒僭聞於淵聽,用祇答於( )恩。臣惶懼惶懼,頓首頓首。臣竊觀寶藏之諸經中,有瑤編之大訓,本慈悲而救物,爰諄複以誨人。謂善惡感召之由,端類樞機之發;而禍福應驗之理,捷於影響之隨。千二百懇懇之辭,億萬載昭昭之誡,然必賴明良之敷闡,迺能率眾庶以皈依。恭惟皇帝陛下垂拱視朝,緝熙典學,講貫雖專於六籍,搜羅旁及於羣書。道訪窈冥,繼聖祖下風之請;化流清靜,邁漢皇當日之規。怡神政事之餘,玩意天人之際,將推行而傳遠,故裒集以加詳。羲畫丁寧,冠驪珠之八字;甘盤敘贊,擅鴻筆於一家。煥乎,函笈之光;榮矣,簪裳之遇。臣么麼無取樸野,何庸焚修濫厠於竹宮,名姓誤塵於楓陛。曩已躐教門之陛,擢今又叨睿旨之使。令寵拜賜金,冒司鏤牒,誓竭眇綿之力,少伸報效之私。慨念先臣,每懼斯文之廢闕;不圖回祿,愈增吾道之宣明。董摹刻以既周,謹緘熏而恭進。伏望皇帝陛下俯留一覽,誕布四方,俾爾民皆遷善之歸,自樂從於教化,則是書為扶世之助,庶不負於君師。臣謹以所刊御題《太上感應篇》一部八卷,隨表上進以聞。臣瑩微惶懼惶懼,頓首頓首,謹言。
紹定六年八月日,右街鑒義主管教門公事,太一宮焚修臣胡瑩微上表。
太上感應篇敘
編輯先儒有言:天理人慾,同行異情。故飲食男女,謂之欲矣。然於其間,理欲所由分,邪正所由辯,於是善惡殊途,相去遠矣。使皆以飲食男女為人慾,則是閉口枵腹,然後可以得飲食之正,絕滅種類,然後可以得人倫之正,是惡有此理哉?使夫人而渴飲飢食,男室女家,舉是兩端,驗之心術之微,達之家國天下,念念不離乎天理之正,則是諸惡莫作,眾善奉行也已。夫如是則感應篇不必有可也。奈之何好善,未必能如好好色、惡惡,未必能如惡惡臭,始而涓涓,終而滔滔,始而萌於一念慮,終而散為千萬端,善念不勝惡念之多,君子不勝小人之眾也。此感應篇所由作,而注者之功,出入三教、網百家,因事引類,旁引曲證,孜孜勸人為善之意也。是書在故宋時,嘗刊版於虎林之東、太一宮前,有李宗題識:諸惡莫作,眾善奉行八大字,其時大儒,若真西 山 先生、鄭安晚丞相,皆有序引內附已,七十餘年其為版不存久矣。余鄉備員永嘉莫府,時刊積善錄諸書。今入吳得四書集注,並小學善本,皆已勒諸梓,欲復刊是篇,則心力有所不迨矣。吳人 溫懷仁 君壽,家藏是篇,恆恐磨滅,於是捐金刊諸梓,不足則募施者以足之。經始於至正七年之冬,更九年秋八月,刊工告完,君壽刊是篇時,以余有意為善也,實謀於余。餘力雖不能振之,而時時勉之,以有終始,則余不為無助,刊完乞余為之序,故不敢以俗陋辭,承德郎平江路總管府推官許昌馮夢周敘。
太上感應篇舊出道藏宗季刊版、臨安太一宮,其首題八字,蓋宋理宗御書,其以次序述之者,鄭安晚丞相,真西山先生,餘皆其時宗工鉅儒,觀其意無非勉人為善之意也。懷仁生長吳下,自先人以來,莫不好善,至於懷仁,克守先業,今犬馬之齒且望五十,竄身民籍中,及保父母遺體,要皆不敢為惡之所致也。於是敬以此篇刻諸梓,庶與四方善人,因是篇也,日加修省,幾不孤太上開示之旨,敘者注者誘掖之意雲,平江溫懷仁謹敘。
史遷述老子傳,參舉萊子史儋之倫,未始定於一,殆不知孰為老氏者,而葛稚川以為所歷非一世,所出非一人,其論去遷遠矣。遷之言曰:無為而自化,清靜而自定,則老氏者,吾不知其為天人也耶。唐興推其祖之所自出,躋於上帝,尊之也至矣。今讀其所著道德之篇言:用天下國家者莫詳焉。至其窮極激妙,旁羅祕隱,於是莊周列禦冠之徒,始以其說,滂洋乎天下,而莫適於實用,載讀感應靈篇,與蜀士李昌齡之註,是殆推本道德之旨,發明禍福之端,究詰天人之證,嚴於訓戒,以警悟人心者乎?雖然人道邇,天道遠,人之盡,天之合也。蓋曰:善而無所勸則沮,惡而無所戒則流,使人知所勸而勉於善,知所戒而懼於為不善,則夫保衛良心,適其情性之正,惕然不敢自肆,以速戾於厥躬,有關於治化審矣。天以天為,不可不信,以己為,不可欺,以人為,不可逆,以物,不可不愛。順而行之,何往非福,反是則禍之招也。可不謹與,論者曰:順德者祥,反正者殃,此天道也。為善以邀福,不幾於有所為而為之乎?蓋視履考祥者理也。小善未孚,覬心已生,則人事之作止,而天道之遠邇係焉,故貴乎誠之也。或者又曰:顏夭而跖壽,慶富而憲貧,董秦之官爵,黔婁之衣巾,天之報施,又何難諶之若此。蓋修人事而契天道,所以盡性也,順天道以修人事,所以至命也。人性無一之不善,則是訓是行而不貳其心,抑亦可以立命矣。故知戒懼之不可忘,而充於至誠之久,知是心之不可妄用,而達於清靜無為之妙。讀是書者,所當盡心焉。迺若注釋之搜冥抉怪、旁引曲喻,是又當嘉其用心之廑而審取焉,則可矣。紹定癸巳季夏,中澣九峰真逸陳奐子敬父序。
太上無言,不得已而言,其言感應篇雲者,律程嚴備,逵徑朗分,策之使趨,尼之使辟,總一千二百七十有四字,始之曰:禍福無門,唯人自召。終之諸惡莫作,眾善奉行,指歸精切,不過此一十六字。愚夫愚婦,易知易行,李註言逾十萬,不既多乎矧蔓,而為序為跋未已也。且天地之間,惟一感應,心吾心也,無欠無假,感之在我,應之亦在我,故善者常福,不善者常禍,感而為應,應復為感,循環無端,有以類至,宜非可以文寶索也。彼託文字而傳者,削之又削之,至於不容削,繇文字而悟者,忘之又忘之,至於無可忘,銷聲剝華,呈真露樸,心與道混,隨感隨應。若是則文字誠不足尚矣。雖然動而之乎情,其不謬於感應者,幾何人哉。性命之薄,文字之滋也。集眾妙以鈎其玄,揭諸徵以昭其信,曾謂疏略簡淡之辭,可以振遺響於大道將隱之後耶。編牘爛熳,主一善而已,使人人果能以善為感應根,則諸福之物,皆其心官統之,雖太上此篇,藏諸金匱可也,吾亦將守中焉。端平乙未長至後三日,方厓龔幼釆謹跋。
是書也以感應名篇,豈苟雲哉。世人每以感應二字,作一句輕讀過,豈知有感,此有應感者,在我應者,在彼固未有,無感而自應者也。幸今吾邑刊是書,則人皆可以有是書矣。人有是書要須心有是書,使心無是書,雖模以紙侈其帙,壓架充棟猶無書也。詩曰:上帝臨女,毋貳爾心,心乎、心乎,其有是書之心乎。嘉熙戊戌歲閏月朔日,谷口鄭大惠謹題。
太上感應篇之作,正所以開千萬世愚夫愚婦,為善之門也。感隨於應,應孚於感,其機甚速,可不謹哉。若夫感不在物而在心,應不在近而在遠,則士君子者,尤當默會於自然之中可也,真氏子其勉之。熙戌立夏後十靜軒先挺跋。
太史公作伯夷傳有曰:近世操行不軌,專紀忌諱,而終身逸樂,及原累世不絕,或擇地而蹈之時,然後言行不由,徑非公正,不發墳而遇笑禍者,不可勝數也。范孟博誡諸子:吾欲使汝為惡,惡不可為,使汝為善,則我不為惡,合二子之論而觀之,而感應之說遂窮,使後世為善者懼,為惡者肆,未必不繇此也。余謂有天道,有人道,福善禍淫,天之道也,趨善遠惡,人之道也。為人行人而已,而禍福何知焉。感應篇之作,為不能擇善而行者設爾。人心未嘗無所畏,上焉畏義,其次畏禍。讀是書者,見為惡得禍之可畏,充畏禍之心,而畏善之心萌焉,則庶矣。端平丙申二月既望,里人葉應輔謹書。
世謂感應之云:獨出於老佛氏非也,書有作善降祥之訓,易有積善餘慶之言,大抵皆此理也。顧嘗思之,所謂善者,果何事耶?傳稱活千人者有封,而殺降者殃及三世,然則有志於善者,必其權足以生人、殺人,然後可也。陋巷簞瓢之士,將焉從而用力乎?否則嚴禱祀,以徼福於鬼神,植因果以希報於冥漠,此又利心之尤,而不足以言善者也,然則當奈何。余聞諸孟子曰:鷄鳴而起,孳孳為善,舜之徒也。又曰:存其心,養其性,所以事天也。夫鷄鳴而起,未與接物,善焉乎施,存心養性,此人事也,於天何與?鳴呼,知乎此,而後知為善之本矣。益天命之性,賦之於人本,皆至善自,夫淚之以私,亂之以欲,然後反善而之惡爾。心者所以主乎性者也。吾能兢畏齋果,如臨君父,如封神明,則本心常存,而性不失矣。循性而行,何往非善,是為不負天之所予者,此既所以事天也。鷄嗚而起,孳孳一善者,為此而已,能存乎此,則天下之善,皆此焉出,雖功被萬物,澤及百世,亦自是而充之爾,予故曰:此為善之本也。李公註感應篇以諭人,子懼世人不求諸內,而求諸外,顧以力弗足而怠焉。又或出於僥求覬幸之私,而反流於不善也。故書之篇末,以告觀者,庶不失感應之本指雲。端平二年上元日,西山居士真德秀敬跋。
七天昌謹齋心三復太上感應之旨,金輝玉映,如日之必燥,雨之必潤,炊之必熟,種之必生也。恭惟皇上御灑,八字簡明,二理該貫,真三十六部之喉衿,萬八千篇之管轄也。敬閱大丞相妙贊,心鏡瞭然,輸關透鐍,隨筆呈露,所以開人心之蒙昧,獨步杳冥之日月也。若夫 李 君集註,世網蝟如,懲妄破譎,迎刃解散,所以去人心之危疑,直躋霄漢之風雲也,是理也,吾儒講之熟矣。達者施於政,窮者蹈於身,未嘗不深切著明也。是書之旁引曲諭,特以發明是理,其有功於輔教者哉。君子由是而行,夫己之所未行,以覺夫人之所未覺,庶愚夫愚婦,皆知遷善遠罪,極而至於天人一心,物我同視戶始不辜刊行是書者之本意也。時嘉熙戊戌夏五朔,謙堂陳天昌謹書。
天道福善禍淫,人之積善積惡,殃慶各以類至,間有為善而得惡,為惡而得善,或者修省之念從而怠焉,是未明夫熟與未熟之論耳。老氏言:禍兮福所倚,福兮禍所伏,倚伏之幾,誰其屍之,惟君子率性而行,不雜以偽,正其義而不謀其利,明其道而不計其功,此感應篇之本旨也。觀是書者,無徒知之,宜允蹈之。嘉熙戊戌夏至,易隱太初子應辰謹跋。
紀述靈驗
編輯昔峨眉令奉議郎王湘,紹興辛巳歲,因觀此篇,焚香誓行數十件事,後氣疾昏悶殊絕,更衣而臥,男女環泣,覺身在半空,聞哭聲微如蜂蠅,少頃有人云:王湘方欲行感應篇,真樂善者,且速放還,已而遂甦。
遂寧府周箎,因獲此篇,日逐觀閱,又好與人演說。紹興二十一年二月二十一日暴死,經日還魂,謂妻曰:有人追去陰司,見庭下皆立籃縷人,各有力士,執州府旗號管押,箎被驅立本州旗下,顧盻左右,半是鄉里餓死者,心甚恐怖。俄頃呼至殿下,瞻殿上坐者,如人間畫星官像,呼箎喻曰:汝本在饑饉籍中,今以汝欽奉太上感應篇,為人演說,汝雖欲行,未及一二,然聞而回心,為善者多,亦有行持,而證仙果者,皆因汝之功,今一槩追至,已改注壽祿籍訖,放還之後,堅固善心,可證大道,不復來此,箎既出忽一吏戒曰:汝還陽間,更宜將感應篇廣行流布,若一方受持,一方免難,天下受持,天下豐治。傳受之士,功業不淺。非但脫水火盜賊疾苦之厄,凡能平心待物,亦可祈求男嗣,添注壽祿,廣而充之,可造神仙,箎因省敬,錄其事以警世人,噫即此知彼,二人福興,一念而報應已,若是其有信心力行,更相開導,引接未來,積之以漸,持之以久,則天地鬼神,森列昭布,豈無助於冥冥之中哉。
台州仙居縣城西王竺,有次男王淨年四歲,嘉定乙亥 六月十二日 午時生,因戊寅年 二月二十三日 ,竺帶出閑嬉,被邪祟侵害,回家不能語言。至二十六日戌時,身死。竺情切發心,命工刊太上感應篇印施,欲求亡男王淨魂魄,再投母胎,人為兒子,果蒙感應,妻黃四九娘己卯春有妊。至前三月二十八日夜,夢到黃嚴縣定光觀黃籙普度大會,附薦所同亡男王淨,共轎歸家,夢覺胎妊微動,至 十月十八日 申時,生長男子,捨在東嶽行宮,取名師回。至乙酉年,妻復有孕,得病甚篤。 四月二十八日 ,命工上此篇板,即有報應。次日下手刊行,病則繼痊。此段報應,乃邑士施秉文得之於妻弟鄭時俊見居嚴嶼。
新都楊道機,字明夫。雲吾鄉友人學諭宋子止,一日嘗與子言曰:慶元改元,夏 六月十二日 早,有雲遊道人,以久病死於所居之壁後至晚,忽引首相視,若有言者,因詢之曰:貧道死,良久而甦,略有怪事,願聽其說,貧道姓張,天彭人也,家以酒業破蕩,遂慕道流,落於嘉眉黎雅間,口傳太上感應篇緣化,以充旦暮。至雅安有一茶肆,日供齋饌,令貧道念誦此經。雖為至誠轉誦,然止能誦其半,而未究全篇,每以為愧,數日前,以病故臥於此,適早困絕。初夜之時,見一鬼吏,呼之前行,至一官府,恍若嘉州憲司。方入門見飢餓者無數,又過一門,有一大庭,見庭下旗幟羅列,鎗戟滿前,有一人坐於廳上,遂引至前,問曰:爾在生之日,誦太上感應篇,何故止誦其半,貧道竟不敢答。又曰:汝雖有過,而亦有功,令還人間,更受辛苦百日。吏遂引出,謂曰:汝以誦經,不及全篇,所以至此,今既生還,若到人間,可究全篇,及化世人誦念此經,即可免汝之罪,言訖而覺,又泣而告曰:貧道所見如是,恨此身穢惡,不能化人,乞為作一方便,以太上感應篇普勸念誦,一以願奉道之人,消災集福,一以少贖貧道,不誦全篇之罪,方知太上感應篇,其為冥司取重如此,雖誦而不全,其報應尚爾,況知有太上感應篇,而略不念誦奉行者乎?
簡州進士王巽,於開禧丁卯之冬,染病困篤,為陰府所攝,比至一山,樓宇壯麗,金釘朱門,金字大書曰:東嶽府,內則廊廡清肅,階陛峻嚴,有青衣道士數輩,如以職役於下,仰視殿左一碑,高可丈餘,乃金書一太上感應篇。誦讀敬禮而出,復經從一所在,宛如官府,榜曰:速報司,方竦然而身已至於庭矣。人亦眾聚,有縶縛者,有從容者,半可面識,似各以善惡照對所拘,不相存問,俄聞乎巽姓名曰:太上聖訓,汝既面覩,切宜欽奉,從此當持殺戒,聞之釋然,其疾頓愈。
黃嚴縣郭進士楊琛,因覩刊感應篇,遂占助一版。甲午春,夢神人告曰:已排君在第三甲第十七名,意謂應在科舉,次日刊局發版樣請金,乃刊琛名在第二卷第十七版。丁酉春版將成就,刊局欲再作小卷,刊施本文,使人便於持誦,庶幾由誦而覺,由覺而行,進士沈球,因內子項氏有娠多病,發心刊施,至三月庚申日刊成,刊者捧版至門,項氏即產,不移時刻,母子俱慶,且無少艱至。若真大圭竭誠,募刊是篇,繼獲嗣續,及凡能至誠助刊者,亦多獲嘉應,今不敢隱其感應之實,姑述其略,用勸善男信女,恪意受持,正真在我,則自應於彼矣。
正文
編輯- 太上感應篇卷之一
- 太上感應篇卷之二
- 太上感應篇卷之三
- 太上感應篇卷之四
- 太上感應篇卷之五
- 太上感應篇卷之六
- 太上感應篇卷之七
- 太上感應篇卷之八
- 太上感應篇卷之九
- 太上感應篇卷之十
- 太上感應篇卷之十一
- 太上感應篇卷之十二
- 太上感應篇卷之十三
- 太上感應篇卷之十四
- 太上感應篇卷之十五
- 太上感應篇卷之十六
- 太上感應篇卷之十七
- 太上感應篇卷之十八
- 太上感應篇卷之十九
- 太上感應篇卷之二十
- 太上感應篇卷之二十一
- 太上感應篇卷之二十二
- 太上感應篇卷之二十三
- 太上感應篇卷之二十四
- 太上感應篇卷之二十五
- 太上感應篇卷之二十六
- 太上感應篇卷之二十七
- 太上感應篇卷之二十八
- 太上感應篇卷之二十九
- 太上感應篇卷之三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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